卻不知她床下卻是皇帝的左膀右臂,為他出謀劃策,運籌帷幄。
“春柔知道了,一定會好好把握這次機會的。”時春柔開口道。
寧貴妃心滿意足地點頭,“本宮乏了,就不留你再說話了,也免得墨督主一直等你。”
時春柔行了禮,退了出去。
被剛才那麼一嚇,她胸口更加沉甸甸,跟揣了兩塊石頭似的,稍微一顛簸就難受得要命,走路只能像是碾螞蟻。
實在太慢,比她晚出來的兩個暖腳婢都已經端著茶水經過她身旁了。
茶水就隨意往墻角一倒,然后轉身去做別的事情。
墻角正好有一株草,從青磚縫里擠出來迎風挺立,卻在碰到茶水的瞬間發黑腐爛,眨眼功夫就成了一灘爛泥狀。
驚得時春柔后背冒出一陣冷汗。
她才想起來,自己去見寧貴妃的時候,既沒賜座也沒上茶。
原本還以為是寧貴妃拿喬,不想她忘記了曾經是下人身份。
現在看,是因為賜座上茶是最后之舉。
如果她方才推辭說不想去端王府,不想按寧貴妃的吩咐做事。
那就不是墻角野草遭殃,而是她腸穿肚爛了!
寧貴妃早就做好了打算,不會在身邊養只不聽話的狗。
輕風一吹,身上的布料沾了汗,便直接貼在了后背上,黏糊糊的很不舒服。
兩處雪團也因為驚訝,愈發發硬,撐得難受得要命。
負責種下情蟲蠱的公公提起過,一旦開了奶,便和尋常產婦沒什麼兩樣,必須時刻通著,否則一旦堵住了,輕則難受發燒,重則丟了小命。
今早出門前,時春柔自己悄悄擠了一次,足足小半碗的量。
沒想到才兩三個時辰,居然又充盈得滿滿當當了。
胸口一陣痛一陣脹,讓時春柔感覺自己快丟了半條命。
她左右看看,正好瞧見原先住的那個塘房的門是開著的,便快步往那兒走去。
這會兒宮女們都在當差,沒人注意到她留在了錦繡宮里頭。
時春柔便抓緊時間,脫了外衫又解開胸前纏繞的布帶,伸手在雪團上揉起來。
已經漲得像石頭的雪團敏感至極,稍微一碰就疼得她輕吟出聲,還得死死咬牙忍著,狠心繼續揉搓。
時春柔感覺胸口處像是被摩擦出了一團火,這團火還不斷地在身上游走,所過之處都滾燙燙的。
不自覺地,越揉越重,雙腿緊絞,猛地腦子里跟放煙花似的,忽然綻得五顏六色。
雪團頂峰也終于暢通地流出歡喜的小溪,頃刻間便打濕了時春柔的手。
她趕忙要找出帕子去擦干凈,結果眼角余光,卻瞥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,頓時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……
第七章:又蠢又聰明
剛才進來時太著急,時春柔只是草草的掃了遍屋子。
再加上光線昏暗,竟然沒注意到,盡頭的鋪上,居然還躺著個宮女。
她的老熟人,雪絨。
以往在錦繡宮當差的時候,時春柔和雪絨關系最好,有個饅頭都得分著吃,夜里躺著睡覺,更是會一起憧憬,日后年滿出宮會做點什麼,嫁什麼樣的男人過日子。
世事無常,雪絨還有一年就該出宮了,而她卻成了寧貴妃和皇帝手中,一柄刺向墨云渡的劍。
身份變了也就算了,偏偏她這麼難堪的樣子,還被雪絨給看見。
時春柔的手在輕抖,努力讓自己表情看起來正常些,而后迅速將衣裳穿好,走到了雪絨面前。
有很多話想說,但到底什麼都沒說。
只是拔了頭上的紅寶石點翠簪子,這是皇上的賞賜之一。
時春柔直接將簪子,塞進雪絨手里,“剛才的事情,你就當沒看見,爛在肚子里吧!”
雪絨看著手里的簪子,不說價值連城,但起碼是要值個幾百兩的。
她頓時眼熱,下意識一把攥住了時春柔的手腕,“阿音,你現在過得這般好嗎,早知道,早知道我也該和你一起去的。”
看看時春柔這闊綽的出手,這華麗的衣裳,都是她夢寐以求的。
她怎麼當時就怕死,裝病躲過去了呢?
時春柔聽得蹙眉,想說這表面的風光之下,究竟藏了多少危險和黑暗。
可還沒來得及開口,便聽見外頭傳來了墨云渡的聲音。
“貴妃娘娘,咱家來尋夫人,時辰不早,該帶她回去了。”
時春柔整個人差點彈起來,深深看了雪絨一眼,“督主來尋我了,你好好照顧自己,我走了。”
雪絨昨天伺候寧貴妃不合心,被打了一頓,屁股皮開肉綻的,整個人都快虛脫了,此刻卻強撐著爬起來,一步步挪到了塘房的門口去。
正好瞧見時春柔和墨云渡并肩往外走,時春柔纖細的手還拽著墨云渡的衣角,小鳥依人的模樣。
墨云渡絲毫不惱,任由她這樣牽著,俊朗邪肆的臉上透出幾分貴氣和淡漠。
看得雪絨都癡了。
原來,傳聞中青面獠牙的墨督主長得這般俊朗,就算沒有子孫棒,也是有錢有勢的帥氣之人。
雪絨不由緊緊咬住下嘴唇,眼神愈發癡狂火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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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宮門,不必再裝出恩愛模樣,時春柔便趕緊送了手,還幫忙將那片衣角褶皺撫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