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有骨氣,本侯欣賞你。”
沈秋年看向一旁的伙計,勾了勾手指。
“你,弄些春藥喂給她,本侯要把她拔光了扔到街上去,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騷浪賤貨!”
方清月聽見這話眼前一黑,差點羞憤欲死。
他還是跟前世一樣狠毒!
伙計自然是不敢忤逆他的,無奈的取出一包不敢明著賣的春藥。
沈秋年掰開她的嘴,正要將藥灌進去,一雙骨節分明手卻死死捏住他的手腕。
“混賬東西,鬧夠了沒有。”
“什麼人敢管本侯的事……”
沈秋年惱怒轉過頭,囂張的氣焰頓時散了,“小叔叔……你怎麼在這里……”
沈玉寒一眼看見方清月兩側臉頰留下的掌印,眼神一沉。
“都察院在查昨晚逃走的采花賊,他用的春藥似乎是在京城買的,本王正在徹查京城的藥鋪,剛好碰見了。”
沈秋年匆忙起身,伸手指著方清月咬牙切齒說道:“小叔叔,你來的正好,你讓我娘取消婚姻,是不是因為發現這賤人偷人了。”
沈玉寒目光有些不自然,“不錯。”
沈秋年氣急敗壞,“小叔叔,你快告訴我那奸夫是誰,我去弄死他!”
沈玉寒額頭青筋突起,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。
方清月表情錯愕,眼睛都呆了。
沈秋年也傻眼了,捂著臉道:“小叔叔,你打我做什麼?”
沈玉寒負手而立,凝了他一眼。
“你現在侯爵加身,有事軍中大將,說話辦事如此毛燥,連事情前因后果都不問清楚,就把人打成這樣!”
第0003章 避子湯
沈秋年嘴皮直哆嗦,“她都背著我偷人了,我還能跟她慢聲細語不成?”
方清月滾了滾喉嚨,心里緊張萬分,不知道首尊大人接下來要如何收場……
“最近京城有個膽大妄為的采花大盜,夜入春閨,處處壞人清白,昨日本王率人圍剿,發現那賊人從她房間里出來。”
沈玉寒一本正經的看向沈秋年,“她被賊人害了清白,所以我才讓你娘取消了這樁婚事,她本就是受害者,你還把她打了一頓!”
“這……我……”
沈秋年神色尷尬,然后推脫責任,“我也沒想到如此曲折,而且我問了半天,她死活不肯開口!”
方清月驚為天人,首尊大人居然能想到這種鬼話……
“好了,沒事就趕緊滾,以后若是再如此失態,本王定要替你娘教訓你!”
“知道了叔叔……”
沈秋年嫌棄的凝了一眼方清月,語氣充滿警告的意味。
“以后休要跟人提起婚約之事,臟。”
方清月連忙低下頭,唯諾應答,“是……侯爺。”
“真是晦氣!”
沈秋年嘀咕一聲,拂袖而去。
待他走后,沈玉寒伸手將她拉起來,然后丟了幾兩碎銀子在柜面上。
“金創藥。”
方清月看著他那寬肩蜂腰的身影,心中生了一絲感激,今日若不是他,自己定會死在沈秋年的手里。
“多謝大人解圍。”
沈玉寒將金創藥都給她,然冷聲道:“跟本王走一趟。”
出了藥鋪,她被他推上馬車。
“大人,這是要帶我去哪?”
沈玉寒蔚然而生秀的眸子閉起,靠在馬車上。
“謊話說出去,就要用更多的謊話來圓,沈秋年是個藏不住事的人,你被采花賊占了身子的事情,他估計很快就會宣揚出去。采花大盜的案子三司協查,若是都察院的卷宗上沒有你的口供,到時候刑部和京畿府的人肯定會發現疏漏。”
方清月手指絞在一起,輕輕咬著唇。
“我是不是給大人添麻煩了。”
沈玉寒半開眼眸,看著她手里的避子湯和脖子上的掐痕,沉默不語。
馬車抵達都察院,他將她單獨帶到一件屋子里‘審問’。
房間里,沈玉寒伏案桌前,自己寫了一份‘口供’,然后要方清月在上面簽字畫押。
沾了紅泥,蓋了手印,他將卷宗封存。
方清月乖巧正坐,眼角的余光卻看見對門房間的匾額上寫著‘案牘庫’三個大字。
她眸光內斂,心中意動。
都察院的案牘庫中多半會有父親通敵案的卷宗,若是能看上一眼……
“大人……”
方清月輕輕扯了扯沈玉寒的衣袖,柔聲道:“我能在都察院里四處看看嗎?”
沈玉寒目光一沉,冷聲道:“官府重地,你以為是自己后院嗎?”
他將避子湯的藥材丟給她,催促道:“速速離開,回去把避子湯喝了。”
見他語氣堅決,方清月也不好強求,只能乖乖低著頭離開。
半個時辰后,舊宅。
“你就是方清月?”
剛剛走到家門口,夾雜著鄙夷的聲音便迎面傳來,方清月抬頭看見家門口站著一個穿著荷綠色衣裙的丫鬟。
青竹,寧遠侯府的丫鬟……
她來做什麼?
“是我。”
青竹從袖子里抽出一封信丟給方清月,然后嗤笑一聲,“你若是敢不從,以后可沒有好日子過。”
方清月展開信箋,臉色變了變,眸子里浮現一絲恐懼。
寧遠侯府,燈火搖曳。
諾大的客堂里賓客滿座,估摸著有六七十人,大多都是沈家的近親,已經跟侯府走的近的朝中大臣。
張羅著招待客人的夫人名叫李君怡,是沈秋年的母親,今年四十歲出頭,風韻猶存。
“今日我兒訂婚宴,多謝各位親朋好友賞臉赴宴。”
“李夫人,快將你未來的兒媳交出來讓看看,想必是生的花容月貌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