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京中除了采花賊,還有要人命的狼。你若是失了姓名,可莫怪在本侯頭上!”
說完,沈秋年毫不留情地拂袖離開。
即便沈玉寒有心要保方清月又如何?
等沈玉寒離開,他便殺一個回馬槍。
這是方家舊宅,沈玉寒總不可能一直守在這里。
聽聞腳步聲自院中離開,方清月心下一松,肩背頓時垮下。
她伏在地上,喉間粗重地喘著氣。
清瘦的肩膀不斷顫抖,汗水已將衣衫全部打濕,看起來格外柔弱可欺。
像是一直殘破的蝶。
沈玉寒居高臨下地看著方清月,語氣冰冷道:“已無事了。”
方清月抖著身爬起來,腳下一軟,往前一撲,幾乎倒在沈玉寒懷里。
她一只手緊緊地抓住沈玉寒寬大的袍袖下擺,像是沒了力氣一般。
沈玉寒心下一緊,抬手去扶。
沾染淚水的眼睫觸碰到沈玉寒的手腕,帶來一股潮濕的癢意。
有些涼,卻又恍惚讓人覺得燙得心慌。
方清月這才像是緩過神來,一抬頭看向沈玉寒,唇瓣哆嗦幾下,柔聲道:“多謝……大人……”
沈玉寒猛然捏住方清月的下巴,迫使她抬頭跟他對視。
他臉上的神情依舊冰冷,垂下的目光不帶任何溫度,好似數九寒天河里的水。
“大人……”她唇瓣蠕動,哆哆嗦嗦地喚著,像是嚇破了膽子。
“是本王思慮不周。”沈玉寒喉結滾了滾,淡淡地道,“你有所求,也可以提出。”
方才即便是被死亡威脅籠罩,方清月都始終不愿說出他二人之間的關系。
他雖對那日發生之事仍有疑慮,但心中終究軟化了一些。
方清月垂下眼,方才的狼狽讓她鬢發散亂,有一縷發絲垂到唇邊,卻增添了不一樣的味道:“不必。
”
她微微搖頭,輕聲道:“大人已經幫了我許多,我若是再提要求,未免太過不知好歹了。”
良久,她又恍惚像是想到什麼似得抬頭:“可否求大人垂憐,保護我。侯爺心中對我已經生疑……倘若他再想對我下手,恐怕……”
方清月捏緊手心,胸口不住起伏,心頭的戰栗一時無法平靜。
勾的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。
他捏著方清月下巴的指尖用力,迫使方清月站起身來跟他對視。
語氣卻是冰冷又無情的:“你既是本王的外室,本王必不會讓秋年欺辱于你。”
“從今天開始,本王會想辦法保護你。若是沈秋年再來找你麻煩,本王不會輕饒于他。”
“多謝王爺。”方清月終于松氣。
得了沈玉寒這句話,哪怕她的危機仍未完全解除,但比起之前四面楚歌,已經好上太多。
她呵氣如蘭,噴吐在沈玉寒捏著她下巴的手上。
鮮紅的唇瓣上沾了水漬,顯得格外誘人可口。
沈玉寒猛然附身,狠狠地咬上了方清月的唇瓣。
方清月顫抖一下,喉間發出一聲宛如小動物般的嚶嚀聲。
一雙玉手不由得環著沈玉寒的腰,被動地承受過于劇烈的吻。
無法被沈玉寒直接看到的眼睛,卻是不由得閃過一抹笑意。
她就知道,男人最受不了的,就是她這幅模樣。
沈玉寒用力地勾著方清月的腰肢,讓她的身體和自己的牢牢貼在一處。
柔軟的唇瓣像是花瓣一樣,在沈玉寒的蹂躪下,逐漸染上秾艷的色彩。
方清月呼吸用力地起伏著,胸前的柔軟在沈玉寒有力的胸口不斷蹭動。
有火似乎沿著胸膛的位置一路向下,蔓延到不可言說的地方。
終于,在火即將蔓延到不可收拾之前,沈玉寒推開方清月。
他的力道并不算大,方清月腳下卻一個趔趄,像是差點摔倒一般。
她抬頭看著沈玉寒,一雙眼睛帶著些許水色,半晌才像是想起什麼似得,伸手去解那早已在動作間松散不堪的腰帶:“大人,您是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瞧見她這幅樣子,沈玉寒不知怎的,心底嫌棄一抹不耐煩。
他猛地一揮衣袖,語氣淡漠道:“本王還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說完,沈玉寒便匆匆離開。
等到老宅中徹底陷入寂靜,方清月把衣衫攏好,眼底笑意越濃。
前世她含恨而終,別的沒有學到,御男之術倒是同人學了十成。
原以為沈玉寒身為首尊,不會吃這一套,沒想到確實有效。
她喉間發出一聲輕笑,轉身回到床上,繼續休息。
沈玉寒匆匆趕回沈家時,李君怡正在笑瞇瞇同人講話。
她本就不喜方清月,如今也算了了一樁心事,抬頭瞧見沈玉寒,立刻道:“尊上如何有時間再來府中?”
“還不是多虧我那好侄子。”
沈玉寒喉間發出一聲冷哼:“今日方家娘子失身一事,鬧得人盡皆知,不得已退了婚。方才本王卻又瞧見他去了方家舊宅。”
“倘若他無心退婚的話,本王瞧著,這婚也不必退了。”
幾句話,說得李君怡臉色難看。
她勉強擠出一抹笑:“我知道了。嫂子在這里先謝過首尊提醒,之后我也會好好管教我兒,好讓他不要再跟那方家女糾纏不清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沈玉寒冷冷一笑。
他未嘗再多說半個字,只轉身離開,相信李氏會明白怎麼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