傭人說,丁妍一早就離開了。
江珈魚想了想,還是給周廷雋發了消息。
“丁妍不知道出什麼事,一早就離開了。”
消息發出,對面一如既往沒有回復。
可到了晚上,原本在馬爾代夫出差的周廷雋卻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。
“我不是讓你照顧好小妍的嗎?她一個孕婦,要是出了什麼事,你能負責嗎?!”
五年來,周廷雋一直是喜怒不形于色,今天還是他第一次在江珈魚面前大發雷霆。
沒等江珈魚說話,他又吩咐助理務必在一天之內找到丁妍。
凌晨兩點的時候。
江珈魚坐在客廳,房門被推開。
她就看到滿身青紫的丁妍,被周廷雋抱了進來。
“廷雋,我后悔了,后悔當初和你分手……你別走,別離開我……”丁妍喃喃道。
周廷雋看也沒看江珈魚,把懷中的丁妍抱緊了幾分。
“我不走,別怕,有我在,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。”
江珈魚就那麼默默地看著兩人,已經感覺不到任何難過的情緒。
周廷雋將丁妍抱去了客房,然后又叫了家庭醫生過來。
在醫生給丁妍檢查的時候。
他走到了江珈魚的面前,江身都是冷意。
“你不是答應過我要照顧好丁妍的嗎?你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出門,你知不知道她前夫家暴,她差點連命都沒了!”
江珈魚聽著周廷雋說的話,才明白丁妍發生了什麼。
她一個人出去,撞見了前夫。
被她的前夫給打了。
江珈魚可能是太疲憊了,懶得和他爭執,反問他:“那你答應給我的禮物呢?”
周廷雋一愣。
他早就忘記了,他說過出差回來,給江珈魚帶禮物。
江珈魚站起身,沒有任何意外。
“我們算是抵消了,我答應你的沒有做到,你答應我的,也一樣。”
她正要回房間休息。
周廷雋又叫住了她。
“我剛剛答應了丁妍,她的孩子出生后,落戶我們周家。以后由你和我一起撫養。”
江珈魚不敢置信回頭看向周廷雋。
“你讓我幫你養丁妍的孩子?”
周廷雋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:“既然你不能生,那她生下的孩子,就是我的孩子。”
江珈魚神情一怔。
“你明明知道我能生,是你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就被周廷雋打斷:“這五年來,我碰你屈指可數,最近這半年,我更是沒有碰過你一次,你還不明白嗎?”
江珈魚徹底說不出話來。
因為自從丁妍離婚這半年,周廷雋潔身自好,沒再和她同房。
周廷雋真不愧是修佛之人,就是心善,連別人的孩子都愿意養。
這麼看來,她可以放心了,自己肚子里的孩子,周廷雋肯定也愿意養。
“好,她的孩子出生后,我養。但她的孩子,必須叫我媽。”
如果周廷雋愿意的話,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,也可以叫他爸。
聞言,周廷雋擰眉看向她。
不知道為什麼,最近他感覺江珈魚好像變了。
明明話語依舊溫柔,可卻讓他莫名不舒服。
“你最近怎麼了?”
他正想問,卻被管家打斷。
“先生,丁小姐讓您過去。”
周廷雋直接起身,快步去往了丁妍的房間。
江珈魚聽到他離開的時候,給助理打電話:“我不希望在京市再看見秦明軒。”
秦明軒就是丁妍的前夫。
江珈魚還是第一次見周廷雋,對一個人這麼狠。
周廷雋整晚都守在丁妍身邊。
江珈魚沒有在意,她起床后,吃過早餐,就去辦理了去往紐約的簽證。
等晚上回來后。
江珈魚拿起手機,看著日歷。
10月31日。
還要等八江,也就是兩個月后,她才可以做四維彩超。
思索間,周廷雋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,他洗完澡,從浴室出來。
他看都沒看江珈魚,拉開被子躺下。
江珈魚回過神關閉手機,正準備睡下,可周廷雋身上淡淡的檀香味,將她裹挾。
胃里一陣翻涌,她強忍著惡心,就要起身。
周廷雋察覺到她的動作,清冷的聲音響起。
“怎麼,還不死心?我沒心情和你做那種事。”
江珈魚動作一頓,才想起來三十一號,是兩個人約定好同房的時候。
“你誤會了,我是想去洗手間,有點惡心,想吐。”
第7章
話說出口,江珈魚明顯感覺周廷雋江身氣溫低了幾度。
她也沒做解釋,去往洗手間。
等她再出來的時候,周廷雋已經不在床上。
江珈魚聽到他摔門離去的聲音。
結婚五年,只要江珈魚一句話不如周廷雋的意,他就會生氣,就會冷暴力,會分居。
果然,接下來的兩個月,周廷雋都住在了離丁妍最近的客房。
江珈魚除了每天看著丁妍和周廷雋撒嬌,日子和以前也發生了改變。
首先,她真的不再每月15號,去照鳴寺禮佛。
其次,她真的不再每江五,去老宅討好公婆。
最后,她不用再收拾東西,因為該收拾的已經收拾完了,她就等著做完檢查,給周廷雋一個驚喜后,離開。
時間很快過去,在離開的最后兩天。
周廷雋終于發現衣帽間里,江珈魚一件衣服也沒有了。
“你的衣服呢?”
江珈魚平靜回:“都丟了,舊的不去新的不來,以后我再買新的。”
她說的是衣服,可周廷雋卻隱約感覺出江珈魚話里的另一層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