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可惜了了。
就在他感覺到惋惜之時,暗衛回來了,手中還拿著一包藥。
“王爺,這就是相府之人抓的藥。”
南以承頷首,看向旁邊的府醫,“去看看。”
府醫打開藥包仔細查驗,半晌后才得出結論。
“王爺這些全是滋補的藥材,一般是用來做藥膳的。”
“而且這些藥可以平復肝火,有安神助眠的效果,用來治您的心焦燥郁之癥,剛剛好。”
聽府醫說完,南以承眼中皆是震驚之色。
看來還真是他誤會了小丫鬟,對方根本沒有出賣他,給相府傳遞什麼消息。
有了這一認知,南以承再看綠梔身上的鞭傷,莫名覺得格外扎眼,當即沉著臉吩咐道,“用最好的藥,務必保證她身上不留半點傷痕。”
“是,可否麻煩二位侍衛將這位姑娘抬回房間?”府醫趕忙點頭答應,地牢陰暗潮濕可不是醫治病人的地方,就讓侍衛幫著抬綠梔去房間。
兩侍衛聞言,當即用最快的速度準備抬起綠梔,試圖將功贖罪。
可南以承并不打算放過他們,皺著眉冷聲制止了兩人,“慢著。”
兩人動作一滯,頓時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。
他們低垂著頭,身體微微顫抖,不敢再碰那昏迷的女子分毫。
“你們兩個陽奉陰違,私自動刑,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。”南以承聲音微冷,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,“從今日起,罰你二人去西郊練兵場做苦力,聽候處置。”
“王爺饒命!”
兩侍衛連忙磕頭請罪,但南以承并不會給他們任何機會,轉身將綠梔小心翼翼地抱起,大步離開。
府醫和暗衛見狀,紛紛默不作聲地跟在后面。
南以承把綠梔帶到了他的房間,雖有為規矩,但也無人敢說什麼。
他將人輕輕放在床榻上,神情中透出一絲罕見的柔和,“務必確保她恢復如初。”
吩咐完,又對守在外面的侍衛沉聲道:“守好這里,任何人不得擅入。”
“是,王爺!”
第10章 識破
府醫直嘆息搖頭,特地將上好的金瘡藥留下,還有自己珍藏已久的去疤膏。
綠梔身上的外傷看著嚇人,好在沒有傷到內在,婢女的手腳利落,不出半刻鐘的功夫,便將每一處傷口都敷上了藥膏。
夜深人靜時,綠梔眉頭緊鎖,只感覺渾身疼痛,悠悠睜開雙眸,眼底迷茫。
這是被打死了嗎?
怎麼這陰曹地府的屋子看著那麼眼熟呢?
她慢悠悠的抻著身子想坐起來,可手腕實在是借不上力,只好小幅度的又躺了下去。
這好像是王爺的房間呀。
還來不及思索,突然耳邊一道冰冷的聲音傳入綠梔的耳朵內,她瞬間渾身上下冒冷汗,眼神慌張。
“醒了?”
南以承聲音極其冰冷,如同像是十月寒冬的地窖,直沖腦門的寒冷。
聞言,綠梔立刻驚醒,迷糊的眼睛頓時瞪大,連滾帶爬的下床,立即跪在地面上,聲音中帶著慌張。
“王爺,奴婢不是故意的,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就躺在您的床上了。”
她明明在地牢中呆著,怎麼突然就來到這兒了呢。
綠梔穿著單薄的衣裳,鎖骨處還流露出疤痕,上藥膏后看上去越發的嚇人。
空氣中都能彌漫出淡淡的血腥味和藥膏混雜的味道。
小丫頭的眼神躲閃,低著頭不敢看他,身子都在輕輕抖動。
南以承眼里的光微微暗淡,薄唇緊抿著,聲音中都夾雜著一絲他未曾察覺的柔和。
“無妨。”
他伸出手,握住綠梔的胳膊,輕輕一用力,她整個人便被扶了起來。
綠梔驚慌的眼神微微一愣,嘴唇微張,漂亮的眉眼閃過一絲詫異。
他這是什麼意思?
扶她起來是干什麼?
不想追究她的責任了嗎?
該不會是改主意了吧?
她雙眸中帶著驚慌,輕輕咽了咽口水,不禁多想。
明日就到家試婚最后的期限了,她該怎麼辦好。
不行!
為了弟弟,她堅決不能放棄這個機會。
綠梔身子越發的柔和,大膽的盯著南以承的眼睛,眼神中涌現出幾分膽怯。
“王爺,你真的不怪我嗎?”
她的眼神莫名的刺痛南以承的心,他冷冰冰的嗯了一聲。
綠梔大著膽子抓住他的衣袖,悄悄的試探,輕咬著下嘴唇。
“王爺,奴婢的任務還未完成,能不能……”
南以承眼神瞬間降到谷底,渾身充滿戾氣,大手一揮,她跌倒在地面上。
下一刻冰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,那一張熟悉的臉,占據著她所有的視野,讓她不禁有些害怕。
“原來你的心思打在這了,想讓本王寵幸你?”
原本他心中還有幾分憐惜,此時消失的蕩然無存,只覺得有些惡心。
屋子內的氣氛一下降到冰點,周圍吹的冷風,忍不住的讓綠梔打了個寒顫。
她眼睛一紅,淚水嘩一下的往下掉,跪在地面上,望著他。
“求王爺憐惜奴婢,任務完不成,奴婢回到府中也不好交代。”
綠梔壯著膽子說,眼底流露出害怕的情緒還未消散,唯唯諾諾的。
第11章 被送回相府
南以承嗤笑,漆黑的眼睛深沉,目光冰冷。
“你還真是長本事了,竟然還敢在本王面前耍心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