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何叔說:“我相信大小姐。”
傅時錦說:“工作室雖然回來了,但有些手續還是要去辦一下,畢竟先前封了太長時間,可能中間出現了某種問題,你去仔細核對,這一次一定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了。”
何叔臉色沉了沉,嗯一聲:“我這就去辦。”
傅時錦想了想,暫時沒什麼要交待的了,她準備掛斷通話。
何叔忽然來一句:“大小姐,工作室已經封了很長時間了,我們求了很多關系,也找了很多人,但沒有一個人敢幫忙,按理說這間工作室已經成為了我們的奢望了,怎麼忽然又解禁還給我們了呢?這里面會不會有什麼貓膩?我們當真要再次啟用這個工作室嗎?”
何叔擔心空歡喜一場,還回來的工作室只是一個地獄深淵,目的就是徹底葬送傅家唯一的血脈,也就是傅時錦。
傅時錦裹緊睡袍,走到陽臺處,伸手拉開窗簾,她看著外面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,眼光上浮,又看向那道半藍不藍的高空,慢慢道:“何叔放心,工作室沒問題,大概是爺爺在天有靈,保佑了它。”
何叔從來不信鬼神,可提到傅中平傅老爺子,何叔竟是信了。
他眼神里有著悲傷,大概是想到了他的老爺,心里難過,沒說話,直接將電話掛了。
第3章 :此時此刻,才算踏實
傅時錦收回手機,仰頭調整了一會兒情緒,這才去衛生間洗澡。
洗好后她換了自己的衣服,再套上厚厚的羽絨服出門。
她哪里都沒去,就去了初心工作室。
何叔還沒走,這間工作室歷經百年,從傅家第一代制表人手中傳承下來,傳承到了傅中平手中,已經到了遲暮之年了。
縱然名氣還在,但其實大不如前。
當然,之所以變得如此蕭條遲暮,也跟席廷鶴脫不開關系。
工作室被查封扣押的那天,何叔幾乎昏厥過去。
他在這里工作了一輩子,可以說,這間工作室是他的信仰,是他的命。
如今工作室回來了,他只想再多看一眼,再多看一眼。
雖然知道以后他能每天都看到,但還是忍不住從里到外,一步一個腳印地走一遍。
還沒走到門口,看到傅時錦進來了,何叔連忙打招呼:“大小姐,你來了。”
工作室剛還回來,里面空空蕩蕩,什麼都沒有了,鐘表沒有了,柜子沒有了,設備沒有了,如此隆冬,里面非常冷,零下二十多度,傅時錦冷的擁緊了羽絨服,又哈了哈手,走進去說道:“何叔,我們要重新裝修呢。”
何叔心情高興,臉上帶了笑:“大小姐,裝修的事情就交給你了,何叔老了,也對那些不懂,買工具和設備的時候你喊上何叔就行了,何叔給你參謀參謀,其他一些跑腿打雜的事情也交給何叔來做,大小姐你就只管裝修店鋪,做些宣傳,以及……”
他頓了下,又說:“籌錢。”
是啊,得籌錢。
傅家的一切都被查封沒收了,傅時錦的銀行卡也被凍結了。
他們如今除了這家空空的店鋪,什麼都沒有了。
更甚至,傅時錦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。
傅時錦忽然覺得,前路荊棘,沒有一步路是好走的。
但哪怕腳染鮮血,她也要踏出一條陽光大道來。
傅時錦說:“就按何叔說的辦,我們分工做事。”
何叔將剩下沒走完的地方走完,好像這一走,他心里就踏實了。
他對傅時錦說:“大小姐,我去核查工作室的資料,核查完,情況如何,我再給你打電話。”
傅時錦點頭,何叔便走了。
何叔走的時候把工作室的鑰匙給了傅時錦,傅時錦又分了一把給何叔。
傅時錦收起鑰匙,一個人在工作室轉悠。
從頭走到尾,一步一步踩在這結實的地面上,她也跟何叔一樣,到此時此刻,才算踏實了。
她掏出手機給商月打電話,約商月出來喝茶。
商月問:“你怎麼有心情喝茶了?你不是一直在為初心工作室奔波嗎?”
傅時錦說:“工作室已經回來了。”
商月驚,接著就大喜:“啊?什麼時候的事情?這麼天大的好事,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!”
她指控傅時錦:“你不拿我當好姐妹哦。”
傅時錦笑道:“怎麼會,你一直都是我最好最好的姐妹,前段時間確實在為這件事情奔波,也是今天上午才踏踏實實的拿回的工作室,我剛來工作室看了看,定了心后,就立馬給你打電話告訴這件天大的喜事了,你可是我第一個分享的人哦。”
商月得意道:“這才差不多,有了好事,你第一個就該想到我。”
又問她:“去哪里喝下午茶?”
想到傅時錦的處境,又道:“算了,我來定地方,你也別請我了,我請客。”
傅時錦手頭確實拮據,也不在商月面前逞強,她笑道:“好,一切聽小富婆安排。”
商月哈哈笑了幾聲,高興的說:“就去蒙伯利茶餐廳,我訂二號樓的云字號廂房,你去了直接報我名字就行了。”
第4章 :渣男賤女
傅時錦說好,又跟商月約好時間,兩個人各自掛斷。
傅時錦再次環顧了一眼這個初心工作室,攏緊羽絨服出去,鎖上門,去大街上攔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