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那口氣就好象她和沈孟青真是對歡喜冤家似的。
蘇思琪卻是暗自慶幸,幸虧她不愛他,不然那氣才真正有她受的。
心里多少還有氣,哼哼兩聲:“姐姐我氣量小,記上仇了,從此跟他沈孟青割袍斷義!”
方卓越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:“還割袍斷義,你和沈孟青是兄弟啊?”又勸她:“沈孟青脾氣是大了點,可他人真心不壞,再說對你也不錯啊,哪次你求他,他沒有幫忙?”
方卓越這樣一說,蘇思琪就有些理虧,就憑這些年沈孟青給她幫過的忙,她都不應該往心里去。可嘴上還硬撐著:“他幫我忙,我感激他,但不能把尊嚴扔在地上讓他踩吧,那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面,他一副恨不得要吃了我的樣子,簡直令人發指!”
方卓越又笑:“是啊,他就是恨不得吃了你啊!”
蘇思琪撇嘴:“吃我?噎死他!”
“別氣了,再氣該長皺紋了,出來吧!”
蘇思琪硬撐到底:“真的不去,以后再說吧,我困了,想睡了,就這樣,拜拜!”怕方卓越再來騷擾,果斷的關了機。
骨氣是保住了,可是天臣國際的案子怎麼辦?蘇思琪倒在床上欲哭無淚。
13陸總,請留步
這天底下能真正成為朋友的,大概都有些脾氣相投,說是物以類聚也沒錯,所以天臣國際的陸天臣和沈孟青一樣不好對付。
蘇思琪登門拜訪了三次,一次都沒見到陸天臣本尊,每次都是陸天臣的特助安小姐招待她,她自認為還算精明能干,可和那位安小姐一比,差的不是一星半點,完全就不在一個級別。
如果說她是一枚戰斗機,安小姐就是超級無敵戰斗機,不管她怎麼口燦蓮花,最后安小姐總能讓她乖乖的打道回府。
時間不等人,蘇思琪打算明天再往天臣國際跑一趟。她別的能耐沒有,但是耐得煩,霸得蠻,臉皮厚度可以用尺量。有一次和方卓越聊天,聊到沈孟青,她問方卓越靠什麼和沈孟青維持這麼多年的朋友?方卓越說當然是靠兄弟情誼,又反問她,她嘿嘿一笑,說靠的就是她的厚臉皮!方卓越笑得當場沒岔了氣。
蘇思琪第二天特意晚一點去天臣國際,前幾次來得早,陸天臣不是在開會就是在會客,結果白白錯失良機。
但是到了那里才知道,去得早或晚,其實并沒有關系,她仍是被安排在會客廳里。
來接待她的安小姐說陸總在會客,問有什麼她可以效勞?
話說得客氣,蘇思琪只是好笑,安小姐要能效勞,還用她再跑第四趟嗎?
這回她學聰明了,和安小姐天南地北的閑聊,就是不談公事,她打算拖到下班時間,再去見陸天臣,他總不能不吃飯吧,只要他出辦公室的門,她就有機會逮到他。
安小姐雖然摸不清她的意圖,卻也氣定神閑,兩個人就這樣閑聊開來。
門開了,有職員進來添水,蘇思琪端坐著,看到有人經過,那個男人也正好扭頭往門里看了一眼,四目相對,彼此都有些不自然,居然是有日子不見的沈孟青,原來陸天臣會的客人就是他!
蘇思琪愣了一下,還沒來得及跟他打招呼,沈孟青已經大步走過去了。
看看,這就是貴人,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臉嘴,不會主動打招待,只會等著你先貼熱臉,他再撅一記冷屁股,如果反應不快,連這樣的機會都稍縱即逝。
蘇思琪嘆了一口氣,感慨的搖了搖頭。
安夏詩不動聲色的笑:“怎麼?這茶不合蘇小姐的口味?”
“不是不是,龍井的味道非常好,”蘇思琪忙解釋:“我是突然想到了別的事。”
安夏詩打趣道:“原來是我太無趣,令蘇小姐心有旁鶩!”
“哪里,安小姐真會開玩笑,”蘇思琪正打著哈哈,突然又看到一個男人過來,定晴一瞧,不是陸天臣還有誰?
她顧不上和安夏詩打招呼,抱著資料包就追出去:“陸總,陸總,請留步!”
陸天臣聽到有人叫自已,以為是公司職員,轉身一看,卻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,他微微皺起眉:“你是……”
“陸總,我是聯華的蘇思琪,可以占用您兩分鐘嗎?我想向您介紹一下我們公司最新研發的……”
陸天臣抬手打斷她:“對不起,蘇小姐,有事可以找我的秘書約時間,或者直接跟我的助理安小姐談,我約了人,現在要出去,抱歉!”
“陸總,我只耽誤您兩分鐘,真的,兩分鐘就夠了,我保證……”
陸天臣只抬了抬眼皮,站在一邊的安夏詩上來攔住蘇思琪:“蘇小姐,有什麼事你跟我說,我會傳達給陸總的。”
蘇思琪知道這次要是讓陸天臣走了,下次不定什麼時侯才能碰上,情急之下,她突然說:“陸總,我是沈孟青的朋友,您看他的面子給我兩分鐘,好吧?”
14你跟沈孟青很熟
陸天臣已經都提腳往前面走了,聽到這句又停下來,轉過身仔細看了她一眼,似乎有些不信:“你是沈孟青的朋友?”
“是啊,他剛剛才走的吧?我看到他了。”蘇思琪當著安夏詩的面撒謊一樣臉不紅心不跳:“可是他沒有看到我,要是知道陸總您這麼難見,我一早就拜托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