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對你的真心日月可鑒,你又何必去相信旁的流言?”
在座的人見此都低聲稱贊楚瀚晨對姐姐一往情深,是難得一見的好兒郎。
可只有我知道此刻的蔣妙彤心里有多惡心。
偏偏她還不能表現出來,只能硬著頭皮配合著楚瀚晨把戲做下去。
“既然瀚晨哥哥這麼說了,那妙彤愿意相信。”
“俗話說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!世子對姐姐如此有情有義、小妹先在此恭喜姐姐了。”我拱火般為她再送上祝福。
蔣妙彤笑得非常勉強,看著我的眼睛仿佛淬了毒,轉而她把所有的怒火發泄到了菱香身上。
她指著菱香道:“這賤婢滿嘴胡言、污蔑你的名聲。定要嚴懲不貸!”
說罷,她跪在太妃面前:“還請太妃做個見證,今日蔣家要嚴懲這種搬弄是非、污蔑主子的下人!”
“你要如何處置?”
蔣妙彤盯著菱香,恨不得用眼神燒穿她:“絞了她的舌頭、亂棍打死!”
南安太妃微微一抬手算是準了。
頃刻間,兩個內侍就小跑過來擎住菱香要把她拉下去。
眼見自己落得個慘死的下場,菱香不顧一切地掙開要拖走她的內侍重新跑回來跪在眾人面前。
“大小姐!明明是你吩咐奴婢把二小姐帶去攬月閣,讓她和世子躺在一起的!現在怎麼把罪都推給奴婢了!
第0006章
“您給了我和世子身邊的東榮一人二十兩銀子。讓我們給各自的主子下迷藥!我還聽見你和夫人私下里說,國公府已經落魄、配不上你!只有太子——”
“好了!還不把這胡言亂語的賤婢拉下去!”
高坐上的南安太妃一聲怒吼,把震驚吃瓜的眾人都吼醒了,侍衛們忙不迭地把她拖走,只剩下在場眾人五顏六色的表情。
楚瀚晨拉住蔣妙彤質問道:“妙彤,菱香說的可都是真的?”
蔣妙彤哭得梨花帶雨:“瀚晨哥哥!你剛還要我相信你,怎麼一轉眼,你又信了那賤婢的胡言亂語了呢?”
“我!”
我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兩個人演戲,心中別提多開心了。
上一世楚瀚晨來和談時,漠拓可汗把我和蔣妙彤拉出來,說他聽京城傳聞楚瀚晨與蔣妙彤青梅竹馬、情誼深厚。即使蔣妙彤已經嫁入皇家成為皇后,他還是癡心不改。
漠拓可汗說,我和蔣妙彤他只能帶走一個。
楚瀚晨面容堅定地選擇了蔣妙彤。
他說我當年是算計他才嫁入國公府,這麼多年愛財如命、貪慕虛榮、滿身的銅臭味。根本比不上蔣妙彤分毫。
我的皇后姐姐與他深情對視,眼淚像珍珠一樣掉下來。她跑向楚瀚晨撲進他的懷里。
當著大齊的使團和北羌的將士們的面,他們像是一對情深似海的戀人相擁,連漠拓可汗都感嘆他們是一對有情人。
只有我成了個笑話。
如今這兩人又在眾人面前上演深情的戲碼,只是今時不同往日,他們現在在心里大概是恨毒了對方了吧?
蔣妙彤恨楚瀚晨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。
而以楚瀚晨的聰明腦子,大概也明白了這其中的道道。
可為了蔣家的萬貫家財、為了他深情公子的人設,他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和蔣妙彤演下去。
“要想消除楚世子和蔣大小姐的誤會,倒也不難。”
一直沉默的九公主突然開口了,眾人都看向她。
九公主對南安太妃道:“既然世子和蔣小姐有了婚約,不如就請您給他們二人的親事定個吉日吧。也算是成全了一對有情人。”
九公主話音剛落,所有人的目光都別有深意地落到了他們二人身上。在場的都是人精,剛剛的一番鬧劇早就讓他們看出了一些端倪,此刻都等著看好戲呢。
南安太妃目露精光,面上卻一派慈祥:“半月后就是吉日,本宮做主,你二人的婚事就定在半月后吧。”
此話一出,楚瀚晨大喜,拉著蔣妙彤就要謝恩。
我看他抓著蔣妙彤的那只爪子倒是緊得很,貌似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氣。
蔣妙彤就這麼一邊美人垂淚、一邊謝了恩。
這一番熱鬧過后,賞花宴繼續。
九公主命青梔拿來了“鳳吟”獻給南安太妃,并當眾為南安太妃演奏了一曲。
程園的孔雀也如上輩子一樣紛紛趕來圍在九公主的身邊,就在眾人驚奇之時,突然、鳳吟的琴弦斷了。九公主的雙眼發直地盯著南安太妃。
“姑姑救我!有人要害我!”
說完她就一頭栽在琴弦上昏了過去。
南安太妃大驚失色,忙命人叫太醫。
侍女們七手八腳地把九公主抬去內室,一場賞花宴就這樣匆忙結束了。
我臨走前又回頭看了一眼在宮人背上昏迷的九公主。
之后的路就要她自己走了,但愿她能成功,她可千萬要成功!
回程的馬車上,蔣妙彤靠在母親的懷里痛哭流涕,而母親看著我憤怒不語。
回了府進了二門,她回身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。
“跪下!”
第0007章
我捂著臉不服地看著她:“母親這是做什麼?女兒究竟犯了什麼錯要跪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