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橢圓形的牌桌,顧席、祝曼、盛霄、裴云深,再加易成和寧皓六人坐好,旁邊圍滿了興致勃勃觀看的人。
盛霄給祝曼大致講解著德州撲克的玩法,祝曼微斂著眼聽著,時不時地“嗯”聲,時不時地點頭。
剩下三人也不著急,耐心地等著。
祝曼跟某人正好是面對面,她輕微一抬頭,就看見他懶散靠在真皮座位上看著自己,手上拿了支煙漫不經心地抽著。
面前白煙繚繞,他朝她輕勾唇角:“祝總不會?”
“嗯。”祝曼隨意地應了聲。
“要不要我教你啊?不收學費。”男人表情懶痞,像認真又不像認真。
“謝謝,不用了。”祝曼輕淺一笑。
“喲,顧總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,也教教我?”裴云深忍不住好笑調侃。
顧席淡掃了眼他,“學費,兩個億。”
“兩個億,你怎麼不去搶?”裴云深哼了聲。
顧席沒說話,視線散漫移開,裴云深順著他的目光,看著祝曼,笑道:“祝總,顧總可是高手,還運氣特好,玩這個他就從沒失過手。”
祝曼淡淡瞧了眼他們,敷衍一笑:“是嗎?”
顧席看著她,唇角輕揚,長指上夾的煙漫不經心地送入唇中,輕吸又呼出,
“今天倒不一定。”
他低磁的嗓音中含著玩味的笑,輕描淡寫,帶著渾然的痞態。
兩人身上的暗流涌動太過明顯了些,眾人想忽視也忽視不了,心中各有各的猜想。
盛霄大致給祝曼講完,易成怕她不會,想再給她細致講下的時候,祝曼往椅上一靠,翹起二郎腿,表情悠懶:“懂了。”
易成有點不敢相信:“就懂了?”
“嗯。”
易成還想說什麼,盛霄看著他嗤笑了聲:“行了,人大學霸,一聽就會。
”
裴云深笑道:“可以啊,那咱開始吧。”
……
德州撲克,簡單來說,就是一個比大小的游戲,兩張底牌加五張公共牌,隨意組合,不僅僅需要運氣,還考驗著概率學和心理學。
牌局開始,每人面前一堆籌碼,盲注下好,隨后荷官開始發牌,每人拿到兩張底牌。
看牌的時候,顧席坐得懶散,左手掀牌隨意看了看,袖口微微往上,男人左手腕上的女士鑲鉆腕表太過耀眼奪目。
裴云深視線一下被吸引住,“喲,顧總這表不錯啊。”
他這麼一說,眾人都看了過去,祝曼也是。
她有點意外,沒想到這男人還戴著自己那塊表。
不是很懂他什麼意思。
“這看著有點像不久前熱報上的那塊啊,內地神秘女富豪?”
“確實,看著一樣。”
幾人打著牌沒停,荷官發出三張公共牌到牌桌中央,依次加注。
裴云深笑道:“顧總,要不這局就賭你戴著的那塊手表。”
“不賭。”男人回答直接。
“怎麼,這麼寶貝?哪個女人給你的定情信物?”
“嗯,算是。”顧席語氣隨意,順便捻了一疊籌碼往中間一推,神情淡淡地看著對面的祝曼,眉眼輕挑。
祝曼沒理會他。
經過幾圈押注,桌面中央已積了一堆籌碼,最后亮底牌。
六人翻出牌,顧席,同花順,勝,荷官將籌碼一一收到他面前。
……
往后的數盤,顧席面前的籌碼越來越多。
這男人,心理戰玩得相當得心應手,好多盤都逼得裴云深幾人主動棄牌,最后一揭牌,一手爛牌被他唬上了天。
下一盤的時候,幾人貿著跟他來,一開牌他又是一手好牌,來來回回,裴云深盛霄幾人不僅籌碼輸光,心里還大受打擊。
如果這不是盛霄自己的地盤,他都嚴重懷疑那荷官是不是顧席的人。
再看祝曼,面前籌碼雖說不多,但也不少。
裴云深知道是某人故意下手輕的。
他座椅往某人身邊一移,用著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,“我說顧席,你這過分重色輕友了啊,對兄弟大開殺戒,對美女手下留情,這里放放水,那里棄棄牌,可真給你能的。”
“怎麼,不服?”顧席沒有看他,語氣懶淡。
“服服大哥,我說你想跟人美女玩就直說啊,兄弟何必勞神又勞財給你倆當陪襯。”
顧席側眸瞥了眼他,“技不如人你還話多。”
話說完,顧席摁熄手中的煙,視線懶懶掃向對面的女人:“祝總,先說好,輸了別哭鼻子要哄啊。”
男人略帶調侃的話一落,眾人吃瓜的眼神又變得不一樣了。
裴云深笑著搖搖頭:“我說你真別太狗了。”
盛霄看著他明顯一直在找祝曼搭話,也笑道:“那顧總可能要失望了,想讓她哭鼻子那可有點難辦。”
“是嗎......”顧席隨便翹著二郎腿,一只手搭在桌面上,指尖輕點,眼神興味十足地看著祝曼,語氣悠閑玩味,“這麼難啊?”
他輕摸了下耳朵,想到昨晚耳邊帶著哭腔的嬌媚求饒聲,嘖笑了聲,表情有些耐人尋味。
祝曼淡眸回視他,從容彎唇:“顧總,那咱們就賭賭吧,如果你輸了,就給大家哭個鼻子看看。”
“不錯,這很可以。”裴云深跟著她起哄。
“哭鼻子可以,祝總給哄嗎?”
顧席曖昧不清的話一出,引起一陣起哄笑聲。
很明顯,顧總在調戲人祝美女。
“喲喲,顧總,非得祝小姐嗎,我們也可以啊哈哈。
”
祝曼: “……”
祝曼是真沒想到這男人能這麼沒臉沒皮。
她當時也是酒酣耳熱,色欲熏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