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女兒被老公白月光的兒子凌辱,渾身是傷進了ICU。
老公卻說:“一個巴掌拍不響。”白月光把這件事發到網上。
女兒被網暴后,跳樓自殺。
黎婉如心痛欲絕,要將這母子告上法庭,付出代價。
而她的那從未敗訴的大律師老公,再次在白月光身邊,輕蔑開口。
“黎婉如,我是她的代理律師,這場官司,你永遠也贏不了!”
……
市第一醫院。
黎婉如脫下白大褂,剛打算下班,突然又來了個急診。
“黎醫生!小姑娘傷勢太重,已經陷入深度昏迷!”
黎婉如連忙換上無菌衣,上前接過推車。
入目就看見小姑娘渾身都是傷,觸目驚心。
她心頭狠狠一跳。
視線上移才發現這個奄奄一息的小女孩,竟然是她女兒季嘉虞!
黎婉如眼眶一紅,雙手都都發顫:“嘉虞!”
可往日會笑著撲進她懷里的女兒,現在已經毫無反應。
黎婉如深吸氣,強行壓下翻涌的情緒。
進了手術室,準備手術。
做手術的時候,她看到了季嘉虞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擦傷,雙手和雙腳有被捆綁的痕跡,下體鮮血淋漓。
處理的過程中,黎婉如數次紅了眼,拿著手術刀的手發顫。
兩個小時的搶救,她像是從地獄走了一趟。
直到女兒的生命體征恢復正常,黎婉如才脫了力,撐在手術臺上緩和。
看著女兒被送入ICU時,黎婉如的淚水奪眶而出。
她做外科醫生十五年,救人無數,卻從來沒覺得哪個手術像這場手術令她煎熬。
是誰把她的女兒害成這樣!
她的女兒才上高中啊!
黎婉如顫抖的拿出手機,撥通了丈夫季蕭寒的電話。
“什麼事?”聽筒里傳來丈夫冷冽的聲音。
黎婉如竭力忽略他的冷淡和不耐:“蕭寒……小嘉她進醫院了……”
還沒說完,卻被季蕭寒冷漠打斷:“黎婉如,這種把戲你究竟要玩多少次,我現在在忙。”
黎婉如本就泛涼的心好似被澆了一盆冷水。
“蕭寒……”她還想說什麼。
就聽到電話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:“蕭寒,該給兒子唱生日歌了,快來。”
只一句,黎婉如就聽出,說話的女人是季蕭寒的白月光——葉疏桐。
她質問的聲音發顫:“陪葉疏桐的孩子過生日,這就是你說的忙?”
季蕭寒語氣有些不耐:“生日一年只有一次,宥安沒有爸爸,他想讓我陪著,我當然不能缺席。”
話落,黎婉如耳邊就傳來冰冷的嘟聲。
季蕭寒掛了。
黎婉如捏著手機,無盡的悲涼涌上心頭。
季蕭寒以前不是這樣的。
她和他一同在孤兒院長大,從小她就在季蕭寒的庇護下長大,一直到戀愛結婚。
女兒剛出生的時候,他每天準時下班回家,親自給女兒換尿布,喂奶。
女兒長大后,季蕭寒的律所越做越大,女兒有時想他,就會裝病喊他回來。
他即便知道女兒是裝病,還是會很愧疚“是爸爸錯了,以后爸爸一定會把寶貝女兒放在第一位。”
可自從季蕭寒因為官司遭到報復,他最好的兄弟替他擋刀去世后。
一切都變了。
季蕭寒承擔起了照顧兄弟留下的遺孀和兒子的責任。
這沒什麼不好,只是這遺孀是他高中時期的白月光——葉疏桐。
那時,季蕭寒曾和葉疏桐在一起過,只是幾天就分手了。
黎婉如一直沒往心上去,直到季蕭寒和葉疏桐再次重逢……
“黎醫生。”
護士長的聲音換回黎婉如的思緒:“黎醫生,我看你女兒下體的傷,不是一個人造成的。”
“而且對方很老練,沒留下體液……”
言外之意,就是報警都沒證據!
黎婉如心驚,心里憤怒和悲傷交織,握著電話的手顫抖。
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,匆匆去了大廳。
果然就看到一個穿著校服的小姑娘抱著包,出神的坐在椅子上。
是她女兒的同學!
黎婉如走過去,竭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正常:“同學,你知道欺負小嘉的人是誰嗎?”
那小姑娘嚇了一跳,許久后才抽泣著煽唇:“對不起,我只能告訴你,帶頭人的爸爸是市里最厲害的大律師。”
說完,小姑娘就抱著書包匆匆跑開了。
黎婉如如遭雷劈。
市里最厲害的律師,只有季蕭寒!
第2章
黎婉如又想起剛才的那通電話。
她當即驅車去了市中心的律政大樓,直奔頂樓季蕭寒的辦公室。
到門口時,卻愣住了——
里面一群員工簇擁著一對男女。
男人一身高定西裝,帶著金絲眼鏡,容貌俊美,眉宇間盡顯冷清和傲氣,是她的老公季蕭寒。
而他身邊的葉疏桐一襲紅裙,仿若高傲的玫瑰。
兩人中間的高中男孩穿著西裝,是葉疏桐的兒子唐宥安。
唐宥安吹完蠟燭,仰頭對季蕭寒說:“我許愿,讓季叔叔當我爸爸!”
季蕭寒薄唇輕啟:“會實現的。”
他的話就像生銹的釘子,狠狠扎在黎婉如的心里。
墻上的掛鐘過了12點,今天也是她女兒的生日。
前幾天,女兒還對季蕭寒說,今年希望爸爸陪她過生日。
季蕭寒說他忙,讓女兒懂事。
還說生日什麼時候都能過。
如今女兒在ICU生死未卜,而他的忙,就是在律所里給別人的兒子過生日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