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年不落雪的漠北下了近十年來的第一場雪。
沈窈枝身著黑衣,立于漠北最大的酒樓之上,看著這場蒼茫大雪,眼中露出欣喜。
突然,心口傳來陣陣絞痛。
沈窈枝難受地攥緊了自己的衣襟,踉蹌地走到茶室旁,扭動花瓶。
頃刻間,暗格突顯,原本應在此處的瓷白瓶卻不見了蹤跡。
沈窈枝臉色一變,心口處的疼痛愈發劇烈。
這時,茶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。
頭戴白玉冠,身著青衫的李相夷推門而入,見她如此狼狽,眉心微蹙:“藥沒來,不知道要添上?”
言畢,他從袖口中掏出一瓷白瓶倒出小藥丸,遞到沈窈枝的面前。
她慌忙接過,囫圇吞了下去。
一股清涼從喉間劃過,伴隨而來的是心口疼痛的緩解。
人緩了過來,她慌忙地起身整理好自己的狼狽,單膝跪在李相夷的面前:“是我的問題,大人。”
“一顆藥只能維持一個月,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大人,我明白了。”
沈窈枝低著頭,露出自己柔軟的頸部。
這是暗衛向主人表露忠心與歉意的一種方式。
她自小患有心疾,只有李相夷給的藥能緩解一二。
可作為身居高位的都統,怎麼可能連小小的心疾都根治不了,不過是位高者心疑,怕她這個知曉太多的暗衛叛主罷了。
但沈窈枝從跟著他那刻起,從未生過二心。
這些,李相夷全然不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