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陳國同遼軍交戰,沈煙冉頂替了兄長的名字,作為沈家大夫前去軍中支援,見到江暉成的第一眼,沈煙冉就紅透了臉。
鼻梁挺拔,人中長而挺立之人是長壽之相,做夫君最合適。
對面的江暉成,卻是一臉嫌棄,拽住了她的手腕,質問身旁的臣子,“這細胳膊細腿的,沈家沒人了嗎?”
當天夜里,江暉成做了一場夢,夢里那張臉哭的梨花帶雨,攪得他一夜都不安寧。
第二日江暉成頂著一雙熊貓眼,氣勢洶洶地走到沈煙冉跟前,“不就是抓了你一下手,說了你一句,至于讓你哭上一個晚上?”
昨夜睡的極為舒坦的沈煙冉,一臉懵,“我沒,沒哭啊。”
從此兵荒馬亂的戰場后營,沈煙冉如同一條尾巴,跟在江暉成身后,“將軍這樣的身子骨百年難得一遇,唯獨印堂有些發黑,怕是腸胃不適......”
江暉成回頭,咬牙道,“本將沒病。”
不久后,正在排隊就醫的士兵們,突地見到自己那位嚴己律人的大將軍竟然插隊,走到了小大夫面前,袖子一挽,露出了精壯的手腕,表情別扭地道,“我有病。”
前世沈煙冉喜歡了江暉成一輩子,不惜將自己活成了一塊望夫石,臨死前才明白,他娶她不過是為了一個‘恩’字。
重活一世,她再無他的半點記憶,他卻一步一步地將她設計捆綁在了身邊。
夢境歸來那日,她看著他坐在自己的面前,含著她前世從未見過的笑容同她商議,“嫁衣還是鑲些珠子好。”
她抬頭看著他,眸色清淡,決絕地道,“江暉成,我們退婚吧。”
他從未想過她會離開自己,直到前世她用著與此時同樣的口吻,說出了那聲“和離”